那关心,仿佛是一个装满水的气球,在超载的前一秒,一根针扎破了气球,委屈就像是从气球里崩开的水。
江邢开了门,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知道不开灯,留下一丝黑暗给她遮羞。房间里很安静,所以她窸窸窣窣的哭声很清晰的入了江邢的耳朵。
她将被子扯过肩膀,脸埋在被子里闷声开始哭。
“我每天都认认真真的为竞赛做准备,我恨不得把自己拆成两个去背题看书,我的努力最后就成为他们开口谈个师生恋,和老师睡觉换来的吗?他们知道什么啊就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什么都没有干,为什么要我停课在家里?”
随后又坐起来把枕头丢地上泄愤,她倒底还只是个小姑娘,能傲气的去泼季琸一脸的蛋花汤,也还是个小姑娘一样委屈的躲在房间里哭。
孟昭和的房间里很黑,但那一双眼睛很亮,亮的是她眼睛里的眼泪,眼泪借着漏进窗户的月光在江邢心头砸了一个坑。
滴水穿石。
她越哭越狼狈,最后叫江邢把门关起来,她就想一个人呆着。
她不再是平时那副谈及学业落落大方,有点傲气伶牙俐齿的模样。
第二天,原本早起的孟昭和没人影,江邢拧开她房间的门把手,看见她还在睡觉。
站在门口看她睡在脏粉色的床单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