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和揉了揉耳根:“我知道你不舒服,你现在嗓子也不舒服,所以你别讲话了。”
她现在算是开眼界了,他喝了酒烦人,感个冒也烦人。
网约车是个女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的年轻人,随口搭了句话:“身体怎么了?”
车里打着暖气,孟昭和把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余光看见旁边的高个子,还乖乖当着‘粽子馅’窝在棉服里。伸手去给他把围巾解下来,又帮他把棉服拉链拉开。
听见司机问,孟昭和顺手把江邢的围巾叠好放在自己腿上:“他就发个烧,感个冒。”
司机家里有丈夫,跟孟昭和说笑:“男人就是这样,我家那口子一感冒就像是绝症,我当年剖腹产生孩子都没有他那么萎靡不振。”
喀城第二人民医院,急诊人还不少。江邢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从头到脚都像是半截入土的人,他旁边一个工厂作业从梯子上摔下来,另一边一个车祸腿骨折的,但没有像他那么颓。
要是见效快,就要挂水。
输液室的电视机里在放黄金剧场,江邢申请要那个最小号的输液针,护士小姐姐在窗口里面笑,最后还是给他扎了根黑色的。他又申请要一个药盒子固定手,护士小姐姐这回倒是同意了。
坐在他面对输液的小朋友看见江邢的人,咧着嘴也举起自己的手,向他展示自己也和药盒粘在一起的手。
他还没有一个输液的小朋友来得心态乐观,脑袋靠在椅子上,头重得脖子都有一种支撑不住的错觉。
但说他心态不好,他还能开玩笑:“你说发烧时候,头重的感觉是不是就是脑子里全是浆糊的那种感觉。”
挂水逃不过想要上厕所的铁律,江邢有点坐立不安。孟昭和拿着手机在看竞赛东西,感觉到旁边出现了条‘泥鳅’:“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