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难过多久,就放寒假了。
留给孟昭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个月,三月初他们就要去首府比赛了。
江邢将数学卷子丢在旁边,人坐在床边,随便整理了两件衣服丢进行李箱里了,林云英的司机还有一刻钟就到楼下来接他了。
他想到孟昭和元旦就是一个人过的,这个年,大概率又要坐在这竞赛资料堆里。
江邢:“你这样,我估计年也过得不热闹,你和夏令不是关系挺好的吗?约她出来看看电影。当然你过年也可以叫我出来一起玩。”
孟昭和改着考卷上的错题,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数学考得很好?”
江邢被数学考卷戳中了脊梁骨:“我在关心你。”
孟昭和从笔袋里换了一支颜色的马克笔,样子投入又认真:“我也在关心你的数学。”
就冲着那句‘你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江邢硬气的从回家开始就一直没有找孟昭和。
孟昭和也清静,只是没有清静两天,孟沭开始给她打电话发短信。
不是叫她回去过年的电话,而是奶奶住院了。
那天是除夕前一天,奶奶在家里摔了一跤,结果昏迷了三天还没有醒过来。医生说老人的身子骨不硬,这跤一摔身体难再好。
孟昭和拿着手机听见孟沭在电话那头的哭腔,原谅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共情:“所以呢?你叫我过去给奶奶一点刺激,把她气醒?”
“不是,按照医生的诊断,爸很有可能要采取不积极的治疗了。”孟沭哽咽:“昭昭,我们很有可能没有奶奶了。”
“我一直都觉得我没有奶奶。”孟昭和将手机打开免提随手丢在桌上:“孝顺是你们的做派,我不行。因为她从小就对我不好,我不想从她身上享受什么长辈疼爱,所以你现在也不要拉我去上演什么孝儿戏码,戏台你给老爸留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