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电话挂了,被电话弄糟糕的心情还在。
许久没有消息的IG弹出了最新的动态,是任馥贞。
她在IG上贴出了全家福,全家福上只有她一张东方面孔,她四十多岁的人挺着一个孕肚,靠在她丈夫身边笑得格外开心。
孟昭和把手机丢回床上,没注意门口站着的人,脏话骂出口的一瞬间,孟昭和跟门口的人视线撞上了。
行李箱磕在门上的声音不小,江邢一时间对她这副样子有些束手无措。
张口结舌,想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偷听,也不在意她现在这副样子。但孟昭和却突然泄力的往床上一坐。
“我妈十几岁的时候也被她爸妈抛弃了,她在夜总会里唱歌,后来认识我爸,我爸当时死了第一个老婆,二婚娶了我妈,我奶奶看不上我妈以前在娱乐场所里工作,总是对我妈各种冷嘲热讽,每次我妈跟我爸诉苦,我爸就会站在我奶奶那边让我妈一忍再忍。后来我妈头也不回的跟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英国男人跑了。现在我奶奶住院了想见我,我妈有了新的生活。”孟昭和说着说着想笑,可笑声的尾音里,带着些许哭腔:“为什么两个把我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都说变就变,好像之前的生活都随手就抛弃了,转头就能忘记。”
遇见他那年的喀城雨季里,他好似航海的灯塔,在海面迷雾团团中突然将灯光洒在孟昭和的船头。
他活得太轻松了,不得不承认,他在成就方面并不算优秀,他考试拿个‘B’都难,但他却活得比任何都聪明,那是一种从心,一种对自己负责,但很难做到的生活方式。
舒展自我个性的难度不言而喻,但生活无法对他去锋藏芒,他不被约束在社会世界广施大众的既定方式之中,他会破口大骂,会诅咒命运,会息怒表于面,会想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