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任馥贞。
-
孟昭和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任馥贞的弥留之际了。
是圣诞节去滑雪时候摔了一跤,当时任馥贞没在意,结果一个月前开始频繁头疼。等她一周前在家里昏倒再送医院已经回天乏术了,能用上的医疗设备都用上了,大大小小的手术做了不下五台。
孟昭和在她弥留之际见了一面,那个英国男人并不让她一直陪在旁边,怕任馥贞放不下孩子而痛苦的挣扎,他们都知道任馥贞没多少时间了,频繁的急救续命不过是在徒增她的痛苦,这些靠着仪器才争取来的活着得时间她也没办法感受时间流逝和生活的阳光。
任馥贞在一周后的早晨去世了,后来的葬礼那个英国男人出乎孟昭和意料的让孟昭和全程参与了。
牧师站在石碑前讲述着任馥贞的一生,孟昭和低着头看着身上黑色的衣服,耳边是隐隐的抽泣,那么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躺在泥土之下。
办完任馥贞的葬礼已经是复活节之后了,孟昭和一身风尘疲倦的回到公寓,她错过了回喀城找江邢的假期。
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她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今年剑桥依旧在泰晤士河上留下了胜利的一笔,她旁敲侧击的问薛与梵最近人来找她吗?
薛与梵说没,但突然想到:“我一天在工作室睡了一晚上,应该不会人那么不凑巧的就那天来了吧。”
孟昭和去问了公寓管理员没人给她留下纸条或者便签,管理员摇头说没,她不死心在门口又找了几遍,没任何纸条和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