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孟昭和被旁边这个手握着方向盘的人用‘绑架代替邀请’的办法‘请’上了车。
她在想要是自己再慢一点,或者电梯里那个男人没有那么好心帮她按开门键,是不是现在她就自己提着一大袋东西在挤地铁。
肯定没有现在方便,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扭。
朝旁边偷瞄了一眼,他和以前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但好像又不一样了。样子随着年岁的增长变得成熟一些,但穿衣打扮还是以前的他,休闲运动。
还是用柠檬味的沐浴露。
苹果在塑料袋上碾过来碾过去,不消停。和她现在心情差不多,乱得很,不消停。孟昭和想到了之前和夏令逛街的时候,夏令告诉她,江邢去找过她一次。孟昭和扣着手,想摸清楚他现在的态度。
江邢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曲着,手肘倚着车门。开车需要集中注意力,他余光偏将旁边的人尽收眼底。
想到那次被拒之门外,后来江邢曾经在床上辗转反侧和正在进行惨无人道的考试月的周漾讨论过这件事,他说:“我不应该敲门的,我应该直接撬锁进去。”
周漾先发给他一个翻白眼的表情,然后说:“你撬锁进的不是公寓,是英格兰的监狱。”
邀请会被拒绝,就像他敲门会被拒之门外,既然不能撬开英格兰的监狱,但他至少现在可以直接把人塞进车里送她回家。
车里人两个人都没有闲聊,但过快的心跳还是加热着四肢,静默里裹着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