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有伤,孟昭和不方便直接扭头看他,只得微微转过身:“那你给我穿干嘛?”
她居然问的出‘给她穿干嘛’这种话?
孟昭和抬起脚,脱了一只袜子:“还你。”
“废话,给你穿当然是对你好。”江邢看着丢过来的袜子,伸手将孟昭和还没放下去的脚捞起来重新帮她穿好袜子。
腿没被放下去,孟昭和的腿还搭在他腿上,穿着小熊袜子的脚悬在空中。江邢现在在她面前如同一道经济悖论题,捉摸不透。
今天事情发生的太多,以前背资料时飞快运作的脑子今天显然有点超负荷了。人性情感伦理又不能和常规命题相比,前者因人而异各不相同。
孟昭和把腿放下,没讲话。
江邢腿上一轻,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要留观结束了。自己的袜子穿她脚上有点大,见她不讲话,只是垂着眼眸视线落在前面都能反光的地砖上。
江邢:“我听周漾说上次你去天街后面的赌坊了?”
是那天他从孟昭和家里离开之后,第二天他还是生气,叫周漾晚上出来吃饭,吃饭的时候无意说某个企业的法人被抓到了。那件事已经放新闻了,周漾说也不要紧:“对了,我那天还碰见孟昭和了。”
江邢虽然有的时候知道自己幼稚,理想化。老子好汉他没有一身本事但幼稚不代表蠢到家。
几天前他出去吃饭,听说有个人在天街后面赌博耍老千被人砍了手指头。有个人喝多了,凑到江邢旁边说:“那人你还认识,有一次吃饭你还帮他结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