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很讨厌我的对吧？”

凌子珂的表情看上去像是要哭出来，平静的语气却让池一淼觉得眼前的人很悲伤。

他搞不懂这个有着光明前途的孩子究竟在难过什么，他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对方人生经历中不值一提的一个人而已。

池一淼叹一口气，“我没有。”

这话说得很真心，凌子珂的样貌、性格、才华都很招人喜爱，池一淼并不讨厌他。

“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离开这个训练营以后，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轨迹，至于我这个工具人导师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能够提点和帮助你的是其他在影视行业打拼的导师。”

“在这个行业里，大拿很多，音乐制作有祁鹤，唱功有卓辰还有许多青歌赛大佬，舞蹈在专业学院里多得是优秀的老师，你的眼睛不能只放在我身上。”

凌子珂没说话，眼里流露出脆弱。

池一淼正想着怎样安慰才不会伤害到青春少年敏感脆弱的心思，就见凌子珂忽然笑起来，“老师，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池一淼下意识反问。

“如果我能以第一名的成绩站在出道位，今后如果有机会，老师不要拒绝我的合作邀请好吗？这与喜欢无关，池一淼是我欣赏的艺人，是我的偶像，我想追星成功，和自己的偶像有同台的机会。”

凌子珂实在是个聪明人，一番话下来将池一淼的路堵得死死的。

池一淼是个体面人，喜欢做面子上好看的事情，为了他自己的面子，他也不得不同意凌子珂的约定。

“好。”他无奈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