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陆斗心口一松,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怠慢,连忙一口答应了下来,“好的,绘里奈大人。”

但封建而守旧的禅院陆斗并不会什么舞蹈,好在祭典的现场就有他们请来的舞者,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了。

有人很快将舞者带到了祭台,叫他们教导禅院陆斗一点简单的舞蹈。

直到尝试着跟随舞者们一起摆弄四肢,禅院陆斗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错的有多么离谱。

舞者是专业的,可身体僵硬又放不开的老人无论跳什么舞蹈都显得那么滑稽可笑,毫无美感可言。

这一回不止是五条家,就连政界的高官都借着掩住面孔的面具抑制不住地闷闷笑出声来,在这血腥的祭台之上,竟稍稍有了一点祭典的热闹氛围。

羞耻。

恼怒。

愤恨。

怨怼。

那强烈的负面情绪在禅院陆斗的身体之中堆积,犹如漩涡般盘旋下吸着。

禅院陆斗只觉得现在过去的每一秒钟都是对他无限的折磨,但绘里奈没有说停,他就不敢停下,只能忍受着心中的耻辱与暗恨,胡乱摆动着四肢,表演着完全称不上舞蹈的机械动作。

而绘里奈则站在一旁,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咯咯笑出了声,津津有味地看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恋恋不舍地叫了停。

气喘吁吁的禅院陆斗心中是如同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无限悔恨,他在怨恨着半个小时前自信摘下面具、报出姓名的自己,怨恨着这群在底下暗暗嘲笑着的家伙,更怨恨的是可以提出了这样折辱人的强求的绘里奈。

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明明先前的每一次,绘里奈所提出来的回归到最初级难度的强求不过是些拥抱、握手、夸奖之类的要求,单调又重复,从无例外,偏偏是他,偏偏是在这场众目睽睽的祭典之下,绘里奈忽然提出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强求。

这无法不让禅院陆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