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那样湿冷的水汽不知何时沁入了禅院陆斗的肌肤,让他感到了些微的寒凉,关节处仿佛被冻结住了一般僵硬而毫无知觉。
“一昧索取的人,是会被诅咒的。”
神子歪了歪头,缓缓朝前伸出了双手,对禅院陆斗做出了绘里奈强求时的手势。
“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脸上是那样甜蜜又烂漫的笑容,“你做好——为此支付代价的准备了吗?”
在那样尖锐又锋利的质问面前,显而易见的,禅院陆斗退缩了。
他想起自己许下的愿望,想起前几次强求之后死去的绳人,想起政界要员曾经抱怨过的要将人逼疯的媒体舆论与民众压力,又想起了那场祭典之上众人轻蔑的目光。
他的心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在被逼疯的压力与被折辱的痛苦之中来回摇摆,找不到平衡的支点,反倒陷入了愈发混乱的思绪之中。
禅院陆斗的行径越发像个疯子了。
他每日每夜地祈求着津岛怜央让一切回到最初,却又不曾付诸任何行动;在诉说着痛苦的同时,却又自虐般强迫着自己维持整个咒术界的运转与政府工作的正常运行。
而津岛怜央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