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致命的伤口本就难以存活,更别提上面所附着的浓厚咒力会不停地腐蚀伤口、阻止伤口的愈合,即使是被誉为“咒术界的珍宝”的家入硝子拼尽全力地使用反转术式,也不可能在津岛怜央完全失去生命体征之前将咒力全部祓除掉。

津岛修治不再问了。

他沉默地带走了封印了津岛怜央的狱门疆,远远地走远了,只留下一个如同石头般嶙峋又封闭的背影。

夏油杰再一次站到了位于东京都富人区的那幢洋房前,伫立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昔日漂亮又奢华的津岛宅邸现在只剩下了一堆灰黑色的废墟,碎玻璃掉落满地无人清扫,焦枯的砖木支棱着,熏黑的外墙颓唐又丑陋,没有人保养的绿草地已经完全枯萎了,蜷曲又枯黄地贴在泥土表面,只有那高高耸立着的铁艺栏杆还完好无损地坚守在原地,拒绝着所有人的进入。

“你是津岛议员的支持者吗?”

有同样住在富人区、正在散步的老人跟他搭话。

“……算是吧。”夏油杰说道。

“看起来还是个学生样呢,能这么关心国家大事真不容易。”老人善意地说道,转而又深深地叹息了起来,“不过真是可惜,在这样关键的战争阶段,明明出现了津岛议员这样坚定又睿智的鹰派,结果却死在了火灾之中。”

这是夏油杰早就知道了的事情,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不去关注津岛修治的去向。

在当天夜里,津岛宅邸就燃起了大火,熊熊地将一切都吞噬殆尽了。

“听说那一天晚上,津岛议员一家都难得地聚齐了,本来以为是欢乐的合家宴,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