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瞳中有着令人胆寒的恶意,“就算我拥有异能力又怎样?想要占有我的异能力、想要把我当成你手中的工具使用,难道你就不怕,”他语调轻柔又和缓,“手中握着的是一柄双刃剑吗?”

揣摩多了那群连皮毛都养的油光水滑的老狐狸,年纪尚轻的森鸥外的心思在太宰治眼中并不算难猜,更何况这个人本就也没有遮掩过他的野心。

太宰治就像是一只顽固又封闭的蚌一般,将自己柔软又致命的心脏塞进去、塞进去,藏到最深的内里,藏到了谁也进不去的黑屋中,连一丝鲜活的情感都不肯表露出来。

他讥讽着,又嘲弄着,用那严丝密合、无懈可击的坚硬外壳对抗着森鸥外试探性的进攻。

没有办法。

森鸥外有些遗憾地想着,看来对付与谢野晶子的那一套用在太宰治身上是行不通的。

这个孩子太过聪慧也太过多疑,他对人性的绝望就明晃晃地表露在那双鸢色的眼瞳之中。

这样的孩子,如果不能耐心地一点点靠近,一点点瓦解掉他心中厚重的冰墙的话,就只会加重他对他人的猜疑与警惕,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越发谨慎地隐藏起自己来。

这需要时间。

但森鸥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