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同面具般僵硬、刻意又标准,为了讨好他人而展露出来的笑容。
唯一。
这个词太过沉重了,以至于津岛怜央都情不自禁地产生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他害怕跟他人建立起羁绊来,害怕他们会跟哥哥一样因为他而遭遇不幸。
津岛怜央被剥夺了建立起亲密关系的权利太久了,他被高高捧起、视作神子的时间也太久了,只是普通地维系着与他人之间的纽带都让他感到艰难,更何况是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唯一的朋友]。
亚路嘉那热切的、灼烫的情感只让津岛怜央背负上了难以呼吸的负担,他惶恐着、拼尽全力地想要回报给亚路嘉同等的情感。
但因为绘里奈温柔地取走了那沉甸甸的重岩,只让津岛怜央的心中留下一片如同羽毛般轻盈的温暖,他看着亚路嘉,心中升起的只有那样温情脉脉的爱意。
[我是知道亚路嘉为什么会被关起来的。]津岛怜央轻轻说道,再一次地重复着,[我是知道的。]
“欸……?”
亚路嘉困惑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津岛怜央朝前走着,伸出纤瘦的双手,轻轻地自背后拥抱着亚路嘉,他微微侧着头,免得那根深埋进脖颈的箭支碰到亚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