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其中,太宰治是一个特例。

与谢野晶子是厌恶着像太宰治这样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的,但只要是太宰治找上她来,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每次便都只是臭着一张脸,直来直往地,完成任务般利索地救了人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说,唯一的要求就是绝对不能跟森鸥外碰上面。

也是因为与谢野晶子的这个要求,太宰治也并不把约定地点放在会被森鸥外监视着的外面,那寥寥无几的几次求助,都是在太宰治的居住地里进行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过,现在这个居住地变成了家。

太宰治才刚刚带着津岛怜央去坐了新干线到横滨,又打了出租车回到了家。

“摩西摩西,”太宰治用那样轻慢又欠揍的语调讲着电话,随手将圆顶礼帽和长风衣扔在了沙发上,“是与谢野医生吗?呀~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有话快说!”

无论多少次,与谢野晶子果都觉得自己然跟太宰治完全合不来,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讲。

“可以帮我治好一个人吗?”太宰治说,“记得带上镇痛剂和手术刀哦,这次要完全无痛的。”

“真稀奇,你哪次不是要求我进行反复多次的剧痛解剖的,这次竟然转了性?”

与谢野晶子用肩膀和脸颊夹着电话,已经开始熟门熟路地收拾起医疗箱了。

“因为这一次是可爱的小孩子啊。”太宰治的语调稍稍上扬着,难得体贴地提醒道,“对了,这一次的出诊时间可能要稍稍延长一下,与谢野你最好确认一下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延长一下?方便问一下是为什么吗?虽然我的工作一向不多,但如果要将空闲时间浪费在跟你这样的人渣相处上的话,我可能不是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