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羂索中的剪刀经别无其他地方可以下,他不得将剪刀避开要害处,在经造成的纤长伤口处再一次地将剪刀插进去狠狠搅弄了几遍,整圈的脖颈眨眼间变得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窥见裸露在外的惨白骨头。

在脖子断掉以前,他才终于听见了津岛怜央的那句同天籁般的“可以了”。

羂索松了一口气,将那把沾满了血水和肌肉纤维的红柄剪刀扔到了一边去,因为谨慎,他也不敢立刻就使用反转术式将己的伤口全部治好,而是以温和的目柔声对津岛怜央说,“怜央喜欢吗?”

“嗯!”

毫不嫌弃地坐在生了潮的被褥上欣赏了一场表演的孩子点了头,同饱食的猫咪一般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他朝羂索伸出招了招,要他低下头颅来,用摸了摸他因为疼痛而汗湿的头发,像是夸奖将丢出去的骨头捡回来的小狗狗那毫不吝啬地夸奖羂索。

“好棒好棒,父亲大人做得真好!”

羂索攥紧了拳头,忍耐下了这番耻辱。

他心中一簇阴冷的怒火正悄然点燃了,暗暗燃烧。

他想,等到神子大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就好好教导一下他,该怎么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吧。

“羂索。”

津岛怜央还维持那的微笑,便毫无预兆地突然叫了他一声。

羂索意识到,这就是第二次强求了,按照强求的规则来看,这一次的要求难度应该跟上一次大致相同……

“可以用弩箭刺穿天元的脖颈吗?”

——怎么可能!

羂索的色大改,倏忽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那张属于津岛右卫郎的孔也终于露出了之相符的阴鸷冰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