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地在清风的监视下把粥喝完,在清风把碗收好并把门上锁后,相奴说道:“辰时是早上七点,一般公鸡会在五六点打鸣,之前狗叫的时候我也听到了鸡叫的声音,如果我们睡眠不是很深的话,应该不会迟到。”

钟丽云忧愁地抚着额头说道:“但愿吧,我觉得大师兄给我们下的可能是蒙汗药,我这会儿感觉到有些头晕了。”

相奴还在盯着大通铺发呆,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后发现自己还是有些睡不下去,不由委婉地提建议道:“这床真的太破了,而且我们人也多,睡上面会很挤,要不然我们还是睡椅子上吧,拿自己之前的衣服当被子遮下肚子,免得着凉,好不好?”

钟丽云看了眼床,第一个同意。

相奴主要也是想劝钟丽云,因为钟丽云是女孩子,想拿他当下挡板把其他几人隔开的。

只要她不睡大通铺上,相奴就没有非睡上面的理由了,其他几人无所谓。

相奴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那硬硬的横杆顶的他脖子酸疼,之前也没有睡意,偏偏相奴坐下来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很大可能就是清风下的药导致的,也很可能就是钟丽云说的那般,清风给他们下的是蒙汗药。

就是不知道他下这药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相奴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仿佛在遭受着酷刑一般,脖颈酸痛,脚腕刺痛四肢和躯干如同被大货车压过一般,全身上下难受的厉害,眼泪珠子不自觉地从殷红的眼尾中溢出来一点。

迷迷糊糊中,相奴梦到了郁先生,郁先生站在相奴面前,背对着窗户,莹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清冷淡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委屈地相奴,神情冷漠自矜,毫无动容。

相奴还在梦中,脑袋如同被浆糊糊住了一样,也看不出他的冷漠,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句‘郁先生’,抬起了那惨不忍睹、让人不忍多看的小腿,哀哀道:“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