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他们把尸体送回给村民后,或许就会有大进展了。

相奴等待着,五人一起挖后的效率非常快,也有村民尸体挖的并不深的缘故。

几人连土带纸的把尸体从地里挖出来,挖的时候心惊胆战,生怕尸体突然变异从那快要散架的泥土中蹦出来给他们一下。

好在村民的尸体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异状。

六人也不敢磨蹭,把尸体挖出来后连忙拖着尸体多绕了一圈,避开老头的屋子去找村民。

而白蛇这会儿又重新盘到了相奴手上,安静且乖巧。

六人来到村民的门前,相奴抱着头骨来敲门,在看到自己尸体出现后的村民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眼中充满了渴盼。

相奴拦在村民面前,村民急切极了,想推相奴又不敢,只能急促地看着他,催促道:“让开,让我过去。”

相奴问道:“你的尸体上有符纸,那东西有害吗,要我们替你摘下来不?”

村民闻言悚然一惊,灰白色的皮肤居然还能变得更晦暗,他连忙点头,说道:“要的要的。”

相奴淡淡道:“那行,先回答我一些问题,答完以后我们就把尸体给你,还帮你把符纸摘下。”

村民不高兴,嘶哑的低吼着:“给我,我答应过你们,会回答你一个问题!”

“一个问题怎么够呢,毕竟我的疑惑那么多。”相奴幽幽说道:“更何况,鬼话连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万一你拿走尸体后反悔了怎么办?”

村民恨极,可是那点仅存的脑容量根本容不了他想出什么对策,最后只能瞪着那灰突突的眼睛含恨道:“你问!”

相奴解开手里的包裹,里面的白色头骨飞着飘了出来。

相奴问道:“这个头骨我们能戴头上吗?有危险吗?”

村民在看到那个头骨后愣了一下,神情茫然,好一会儿才说道:“玄机先生是大好人,和玄言那种沽名钓誉的恶棍可不同,戴上他的头骨当然不会有危险。”

任务者心情一振,激动的意思到他们快要获得完整的线索准备通关了,望着村民的眼神炽热无比。

相奴见村民还挺配合也不由松了口气,精神振奋的问道:“那我们戴上玄机先生的头骨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村民莫名地看着相奴:“我又没戴过,我怎么知道?”

相奴当机立断的换了一个问题:“玄言是我们的师父吗?玄机先生是我们的师叔,他是怎么死的?你……和西山上的那群尸体又是怎么死的。”

村民神情阴郁,灰暗的脸色越发黒沉,隐隐有要变异的征兆,相奴将他的变化收入眼底,点村民道:“你不说我也能猜的出来,和我们师父一定脱不了干系吧?你活着时候死于师父之手,师父会道术,死了以后的你更加受限于他,光靠你自己,永远都不会有复仇的机会。但如果你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们的话,我们却有机会替你复仇。”

相奴轻轻捧着玄机的头骨:“玄机先生的尸骨为证。”

村民阴翳地看着相奴,缓缓说道:“这两位先生并不是我们村里的,是我们这儿大旱了两三年,家家户户快要饿死时忽然出现的。两位先生有大法力,在我们村子里定居后,两位先生做法召来一场大雨,之后他们就被村长给供奉了起来,我们大家都很尊敬两位先生。”

“一开始还好,但是时间久了以后,大家发现两位先生的感情并不好,他们两个总是争执,玄机先生没什么问题,一般都是玄言先生先挑的话题。”

“后来有一日,玄言先生忽然找来村长,要开一张祭祀,由他和玄机先生一起主持。祭祀结束后,玄言先生玩笑着说要与玄机先生打个赌……就是赌上午玄言先生问你们的那个问题,他要玄机先生算算他中午吃的什么,算错了就叫玄机先生喝一杯酒。”

“玄机先生没理解他的意思,也觉得这种问题算不出来也没必要算,随手点了馒头后,玄言先生故意喝了口粥,然后让玄机先生愿赌服输,喝一口酒。玄机先生没防备,直接喝了那口酒。”

“不曾想,那酒里竟是下了蒙汗药的,玄机先生喝完以后就昏睡了过去。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村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极可怕的事情一般,抖抖索索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全,他吞咽着唾沫恐惧道:“然后玄言先生就直接摸了一把杀猪的刀来,竟将玄机先生给活活肢解了,我们当时都愣住了,没人反应过来,也没人拦住他。”

“这还不算,肢解完以后,玄言先生还以我们村大旱三年为由,要拿玄言先生的肉熬了粥来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