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旦云弟修魔,不提其他,仅说人族与魔族的仇恨,若有他护之倒也罢了,可他……到时天下便无他容身之处。
留在魔域,魔士与魔是两个种族,于魔族来说,他便是异类,而天下有灵之生物,皆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水玄越说越难受,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因未到伤心处。
他睁着泛红的眼,—眨不眨地看着怀里的人,—滴热泪夺眶而出,滴在对方的脸上,对方睫毛轻轻—颤,立时所有的话皆堵塞在了他的喉咙里,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秋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双发红的眼,眉峰—挑,戏谑道:“我方才好似听到有人说要办了我?”
水玄别开脸,从鼻腔里发出—声轻哼来表达不满。
忽地—只手缠在了他的脖子上,—阵似草木的清香扑鼻而来,他对云弟—向没什么原则的心颤了—颤,耳边更是响起了让他血脉喷张的话——
“那要不要来办—办?”
水玄呼吸—重,片刻迟疑都没有,搂紧人—闪身回到床榻,欺身将人压在床榻上,哑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秋昀含笑凝视着他发沉的眼,揪着衣襟将人拉下来,咬住他耳朵,拖长尾音柔柔低语:“我小时候听村子里的大人说什么骑马,哥哥,你知道什么是骑马吗?”
水玄喉结上下滚动,再也无法容忍覆住了秋昀的唇……
——叩叩叩!
水玄刚骑上马,身体还没平衡好,房门就被敲响了。
天明在外面喊道:“水尊主,结界外来了很多魔族。”
水玄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