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召臣前来,所谓何事?”镇南王恭声问道。

在来的路上,被知晓召见的地点是此处时,镇南王心中便已有思量,恐是对方想借此机会问罪来了,而接下来皇帝的话却出乎他的意料。

“爱卿快快平身,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的坐骑将这西临国的小殿下摔着了,寡人想问问你该怎么处理?”

“臣不知,烦请陛下明示。”

没有丝毫的辩驳,镇南王就这样微低着头,等着皇帝说出他的目的。

陛下见镇南王也不辩驳,主要责任是在小殿下,可若对方辩驳,他便可借此发难,可对方这样,倒是让他不好说,说到底,不过是一匹畜生犯错,镇南王最多也只能治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可他要的不只是这个。

“为了避免影响两国邦交,给西临国一个交代,既是畜生犯错,那便将犯错的畜生杀了以示我们对盟约的重视。”

此话一出,底下小声抽气一片,莫名的心惊,谁人不知,这镇南王的坐骑‘疾风’是镇南王的心爱之物,随着镇南王四处征战,早已不能以一匹普通的马来看待。古有割发代首,陛下这明显的有杀鸡儆猴之意。

“臣以为,以这小殿下的性子,这样的事情以后定会时常发生,若是下次是在场的各位皇子无意中将人弄伤了,到时西临国追责,以此为例,届时陛下......”

镇南王话语中听来是明目张胆地警告,宫中的人没有草包,地上跪着的所有人听了个明白。一想到若是皇帝今日借口给西临国一个交代将人家的马杀了,明日别人就会设计小殿下被宫里的皇子皇女所伤,到时,皇帝你是杀还是不杀?

一时间,整个寝殿因镇南王的话而人人自危,不敢抬头看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