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礼:“……”
顾梨:“您还有别的要说的吗?”
陆明礼默了片刻,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上午,墓园。
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尘埃被洗刷掉,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草木气息。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和西裤,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身姿挺拔地立在一座墓前。
女孩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站在男人的身旁,手里同样捧着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陆裴衍上前,把百合花轻轻地放在苏幼清的墓碑前。
“妈,我今天带未婚妻来看你了,”他的语气温和而认真,“她是个特别美好的女孩,我很爱她,明天就要和她去领证了。”
听到陆裴衍的话,顾梨心中甜蜜又羞涩,也走上前,弯腰将自己手中的百合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墓碑前:“阿姨——”
刚张口,陆裴衍温声提醒她:“梨梨,可以叫一声‘妈’了。”
顾梨点点头,改口:“妈,我是顾梨,是阿衍的未婚妻,我也很爱阿衍。”
陆裴衍牵起她的手,顾梨的目光静静地落在面前的墓碑上,墓碑上刻着“爱妻苏幼清之墓”,刻字之人是“未亡人陆明礼”。
苏幼清病逝时,才五十岁。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五官柔和,目光沉静。她和赵玉鸾一样,气质温婉,但又与赵玉鸾不同,她的温婉中隐约透着一种清冷,一种艺术家特有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