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重新恢复成之前安静的样子,楼下有小孩儿悄悄在玩爆竹,偶尔会炸一个,声音从阳台传进来。
过了半晌,温染抓起一个枕头,把脸埋了进去。
这算什么,她后悔了吗?谁允许她后悔的?
温染情愿蒋柔艺一辈子都当一个薄情寡义的舞者,高高在上,自私自利,而不是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低声下气地求原谅。
下午的时候,温染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谢观星了。
开口的那一刻,温染突然对自己感到有些无奈,明明她比阿让大两岁,但是处处谦让,帮她解决的问题的却是对方。
她也就白担了一个姐姐的称呼,实际上打游戏输了都要找谢观星哭诉。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说的?”谢观星那边有点吵,不过也正常,谢家人多,除夕这一天,肯定都聚到了一起,怎么可能不热闹。
那边谢雅还在奶声奶气地喊小嫂子。
“我说不去,”温染跳过了不喜欢看的电影,一部部往下翻,有气无力地说道,“尴尬死了。”
谢观星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弟说晚上来找你,陪你过年。”
“他要陪我过年怎么跟你说不跟我说?”温染更加有气无力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周围人都好像默认她的事就是谢观星的事,索性直接跳过她找到谢观星,然后再让谢观星通知自己。
“他要先来找我。”谢观星给出了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
“他找你做什么?”
谢观星想了一下,笑了一声,“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