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海平截断了讨论:“往后刘长生手里的货,都不要接。”
钱确实有用——廖海平最近有心购入一家染厂,很需要一些资金上的周转。
但这不是钱的问题。
常经理小心翼翼的提醒:“二爷,上回有人不肯替刘老板走货,西郊仓库可都被烧了,都说是因为结了仇。”
廖海平认为这威胁压根算不上什么。
若是敢来烧他的,他自然也敢烧回去。做事讲究礼尚往来,不过是拼个你死我活罢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廖海平不怕流血,所以不大在意的回道:“无妨。”
“那全听您的。”常经理应了,不自觉又垫了下脚,总觉得二爷怪渗人的。
监督过装船,已经几近午时。
太阳足足的升起来,虽然不算炙烤的厉害,但是光反在海上,明晃晃叫人睁不开眼睛。
老孙用手挡着灼灼烈日,开始担心今天中午会不会挨饿——一忙起来,廖海平总是顾不上吃。他不吃,下人自然也不好开口。主子仆人饿做一团,惨兮兮。
于是老孙给常经理递了个眼色。
对方虽然长得像蚂蚱,脑子还是很机灵的,立刻搓着手道:“二爷,今儿中午有局,商业同盟会的马会长亲自做东,在顺义居请吃涮锅。您看这边忙的也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过去?”
没成想廖海平道:“不了。”
推拒之后,补上一句:“我还有约。”
老孙起初觉得稀奇。二爷中午有约,他怎么不知道?
但转念又一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