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长了说是无限度, 往短了说,不过一念之间。如同心经上书:一念愚即般若绝,便是如此。
姜素莹拿扑克牌盖住圆润的下颌, 指甲上的蔻丹是殷红的。
她就这么看着廖海平, 声音沙哑, 似是在撒娇:“再打一局,就最后一局。总得把先前的帐平了,不然我心里堵得慌。”
后半句话她没说, 全在眼睛里,但廖海平读懂了。
“我就要这么一点自由, 二爷也不给么?”
屋内油灯晃动, 半明半暗。照在姜素莹菱角似的唇上,一点暧昧不清的颜色。
对峙来的仓乱, 结束的也快速。
廖海平转身走了。
厢门合上之后, 三姨太夸张的长舒出一口气:“骇死我了, 刚才差点憋晕过去。看二爷那表情, 真以为他要吃人呢!”
“要不还是说素莹妹妹有本事,要是我,再打一局这话可不敢对着五爷说。”
扑克牌重新唰唰往下落, 姜素莹面上单是笑着,实则看着廖海平离开, 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思绪落定,她的眼睛往门外扫去。
一直守着的春红紧跟着主子往外跑,显然廖海平几日未归,春红憋了一肚子的情报要说。按先前的规律来看,每次前去汇报,至少得花个三五分钟。
而此时门外只剩下一个耳背的老奴, 为人木讷极了。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