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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恪拽着栓在两人之间的灵线,试图将他拉过来,急道:“这雾这么大,门在哪啊?”

朝闻道抽-出佩剑“春池”,一剑划开脚下黏湿的液体,得了片刻松弛,便单掌按在南荣恪肩头,借力灵巧一跃,翻上义庄门楼。

雾气尚未翻涌到那么高的地方,他举目一眺,立时惊住。

“黛川……”他叫道,“黛川到处都是雾!”

——什么?

举目所见皆是阴雾弥漫,雾浪一层层地涌向街头市脚,不及行人有所反应,便似一张巨口将人吞下,手足无措的百姓惊声尖叫,四散奔逃。

街道一条一条地寂静下去,灯市一段一段地湮为漆黑。

南荣恪大喊:“朝闻道,你快下来,老子的真阳结界罩不到那么高的地方!”

“废物,没用。”路凌风讥讽了他两句,长-枪卷出一个漂亮的枪花,震地一杵,“不动如山!”

一座三四层楼高的虚山结界当空拢下,将高处的朝闻道结结实实罩了进去。

南荣恪仰头看了看,嘴下不留情:“……你家结界弄这么高,原本是打算罩什么的?罩你家校场上那根旗杆吗?”

“……”路凌风被噎了一口,怒道,“要你管!”

“吾女生辰……邀诸君……同庆……”

那四具新尸……

不,不是四具,是这座义庄中停落的所有有主无主之尸,全都站了起来,僵硬的喉骨发出喜悦的声音,邀请全城的人共赴盛筵。

萧倚鹤整个被埋在阴雾之中,边拨开重重浓雾向真阳结界处龟行,心道,这邀客方式也太霸道了点!

谁家女儿有如此厚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