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他收剑而降,面色古怪,总结了三个词出来:“有人,很多,不好说。”
萧倚鹤将这三个词嚼了嚼,又吐出来,“有人、很多”可以理解:“……什么叫不好说?”
朝闻道深明“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小心翼翼地往村子里探了数十步,又颠颠地跑了回来,同样的古怪:“真的不好说……你们还是进去看看罢。”
萧倚鹤:“……”
南荣恪:“……”
南荣恪不知在心里做了什么恐怖的奇思怪想,一手抓着朝闻道衣角,紧贴他背后磨蹭着走,若非他不敢,他早就去贴人鬼畏惧的薛宗主了。
萧倚鹤笑嘻嘻地道:“南荣公子,堂堂少主,怕鬼啊?”
南荣恪面色一白:“谁谁谁怕了!”
众人低声闹了几句,转眼就走进了村口,深入村落腹地,见到周围民户实景,这才明白过来薛玄微所说的“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正比如,在他们右侧的小院里,一个中年男人脚踏着石杵,又猛一松开,正发出“咚!咚!”重物锤击石面的声音。
南荣恪望着院中的人影,瑟瑟问道:“他在干什么?”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他在舂米。”
南荣恪又像左看去,一个老妪坐在门前,垂着头摇动着手里的竹筛,哗啦啦哗啦啦。
他又问:“那这个呢?”
萧倚鹤道:“显而易见,她在筛豆。”
南荣恪看向了下一家。
萧倚鹤张嘴便道:“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