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和无致喝了一些,他酒量可比你好。哪像你,三杯下肚就混不知事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练练酒量,万不要被那些觊觎你的漂亮姑娘们骗身再骗心!”萧倚鹤随口胡诌,笑着往里挤了挤,把冰凉的脚往他温热的腿缝里探。
薛玄微不喜宁无致,想起他与人把酒言欢,酣畅之时醉卧在宁无致膝头的模样,就心生烦躁。加之萧倚鹤也不知怎么,不住往怀里蹭扭,手脚时不时地从他身上掠过。薛玄微低头看到他面带潮红的一张脸,并不知他是低烧缘故,只觉喉头一滚,连呼吸都不畅了。
萧倚鹤这么连夜奔波,病情反复,隐隐又要烧起来,下意识将手脚往暖和的被子里伸去。
薛玄微惊慌失措,微微背身,忍不住屈起有了反应的身体,他紧紧抢过来一角被子摁在腰上,抿紧嘴唇,竟不知世上竟还有如此难捱的事情。
他不知如何消解,又生怕被萧倚鹤发现,只得用力摁了几下,恰逢萧倚鹤揽过来,结果那东西似是感应到了萧倚鹤一般,跳得更高,又胀又痛,差点就与萧倚鹤的手指两厢碰面。
薛玄微羞臊非常,萧倚鹤贴在他背后不知又说了什么,他耳内嗡鸣,完全没有听清,只能感觉到隔着一层亵-衣所传来的温热鼻息。
手底下的东西胀得一只掌心要遮掩不住,他心旌摇乱,无法再在这种情形下继续与萧倚鹤同-眠一榻,终于在萧倚鹤喋喋不休的念叨中腾然坐起,随手抓来搭在床边的一件厚氅:“萧、萧倚鹤!”
“嗯?”萧倚鹤茫然地眨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薛玄微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底下的东西快将厚氅也顶起一片,他心浮气躁地问:“……你扰得我睡不着。你回不回你的寝院?”
萧倚鹤好容易暖和过来,托腮道:“不回呢,师弟难道要将我扔出去吗?”
“……”薛玄微沉沉缓了几口气,很快抬膝跨过萧倚鹤,呲溜下了床,见鬼似的跑了,“好,那我走。”
萧倚鹤望着他的背影直笑,待他的动静完全消失在耳内,听着去的方向,许是换到自己的院子里去了。他止住笑,仰头躺倒在床上,抓起薛玄微的被子覆在脸上。
一阵属于薛玄微的清苦熏香钻进鼻腔。
他闭上眼,是这一个月最舒服最安然的一次,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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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黎明,是一日当中最黑最暗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