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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纪某这个奸臣自请辞官,以清君侧!”

皇帝浑身瘫软下来,不敢相信的望向了前方人:“你、你竟如此!”

纪长泽这是用自己来佐证了皇帝的昏庸。

哪怕他再如何尽力在罪己诏,传位诏书上替自己辩解,纪长泽这个行为一出,便等同于是将他二人绑定在了一起。

他都说自己是奸了,皇帝自然也个昏君。

不说如今,只说来日史书上,皇帝的恶名都会印刻在上,无法抹去。

但……他竟能舍得?!

如今纪长泽做出此事便名声一清,他又是拥护新君,一力将新君推上皇位,上有从龙之功,下有为师报仇之名,左有军权,右有商街,大权在握,泼天富贵啊!

他如何能全都舍去,只为了将皇帝钉死在这耻辱柱上。

这不光是皇帝的想法,也是许多朝臣的。

代入自己,他们肯定是舍不得的。

反正师父的冤屈也得以平反不是吗?

可,无论他们怎么想,纪长泽却还是这么做了。

众目睽睽之下,纪长泽就这么扔了官帽,一步步走下阶梯,朝着朝堂外走去。

路过大皇子时,他对着大皇子行了个平民礼,将代表军权的虎符双手奉上。

大皇子赶忙退后一步,接过虎符,看着纪长泽从自己侧边离去,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