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蓄意深陷 依存体质 845 字 8个月前

晋烯就在那场地外面观摩,自从出院之后,他时不时就会咳嗽几声,面色在阳光下也更显苍白,金丝边眼镜镜片上闪过细碎的光,晋烯笑道:“你知道吗?阿顾刚刚才加巴西柔术比赛,她的打法太拼命,右手骨折了,你们两个倒真是般配,在不同的领域尽职尽责地发疯,彼此都有光明的未来。”

薄行简听出他语气中带着嘲讽,晋烯骂他,他不在意,但就是不能骂殷顾,于是薄行简挑挑眉,随手拿了纸巾按在头顶的伤口上,也嘲讽回去:“怎么,你最近被江承淮教训得还不够吗?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公司一夜之间全部破产清算,你现在负债累累,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事情?”

他说完后,内心自然是焦灼无比的,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听完对方的汇报后,他才松了口气,若有所思的在路边坐下。

殷顾的伤势并不重,左手腕虽然骨折了,但江承淮懂这个,只迅速地托着她的腕子向上一拽,就给她轻松地复了位,过程几乎没感受到疼痛。

她自己也不在乎这个,她对疼痛的耐受力很高,甚至有一些痛觉麻痹,她的内心安宁了些,魔音穿耳的症状也稍好了些,那些叨叨叨地声音被掩埋在心底,暂时压制了起来,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破土而出———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很快闭上眼睡了个过去,连日来的辛苦训练耗费了她大量的精神,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

周一正常上班后,薄行简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殷顾都没有接听,她现在又有些烦他,知道这人必定会在背后跟踪她,她特地叫江承淮过来接她,一连三天都是如此,这天晚上狂风大作,她一个人睡不着,便想去一楼江承淮的书房找本书看。

棕色的木质房门后面,房间的空间很大,灯光昏暗,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油墨气息,江承淮并不在,伴随着窗外呼呼地风声,殷顾踢踏着拖鞋四处走动,她仰着脑袋向上看,目光掠过直通房顶的巨大红木书架,和那一排排烫金地书籍封皮字体,眼花缭乱之际,终于选出一本中意地德文小说,于是顺着梯子慢慢爬上去,将那书抽了出来。

她并没有着急从梯子上下去,而是随意地自上而下,在房间内环顾了一圈,偶然瞥到看到江承淮桌面上有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她刚要移开目光时,又想到了什么,飞快地下了梯子,走过去细瞧,蛮新的一个纸袋子,就淹没在江承淮的众多文件之中,他生意上的事情从不瞒着她,所以也没有在书房设什么保险箱,都是敞开放着。

但她对别的文件没什么兴趣,只是低头仔细地去看,果然看见那牛皮袋子上写着两个名字:顾振东和江利民,顾振东是殷顾的父亲,而江利民则是江承淮的父亲,这两位都是记者,在同一个报社工作,互为邻居,又因为一起暗访传销组织而同时被害身亡,缘分不可谓不深厚。

殷顾有时候想,自己和江承淮关系好,可能也和他们的父亲有关,两位父亲在天有灵,自然是希望儿女们能互相照顾,互相帮助,冥冥之中促进了她和江承淮的再次相遇,所以有时候,人真的不得不相信命运。

顾振东遇害的时候,殷顾还小,具体的事情她并不清楚,江承淮没有妈妈,也没有亲属,后续的事情都是顾振东的妻子殷眉一个人在处理,她跑到报社门口天天哭闹,接受各种采访,都只是为了拿到更多的赔偿金,钱财到位之后,殷眉也就不闹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想过去寻求真相,凶手一直抓不住,成了悬案,她也从不催促。

殷顾后来也去问过母亲,父亲遇害那晚的具体情形到底是怎么样的,但都被母亲不耐烦的搪塞过去过去,这件事成了她心中遗憾,她曾经和江承淮讲过很多次,江承淮也明白她的心情,可如今终于查到了些什么,他为何却不和她分享?

在殷顾心里着急,也顾及不了什么,走过去关了书房的门,急切地拆开牛皮纸袋看了起来,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半个小时之后,她将那几页薄薄地纸张放回袋子里,轻手轻脚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一夜未眠,第二天殷顾去到杂志社后,就进周凛办公室找她帮忙,希望周凛给她批半个月的年假,就当是将之后一年的假期提前休完,想到她最近工作确实太拼命了些,周凛点点头,轻易就答应了。

殷顾谢过她后,才又说:“周主编,我还有另一件事求你,希望你替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什么事?听起来应该挺难办的,不然你也不会是这副表情。”周凛放下手中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