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的弟弟似乎有些害怕童安夏。

她来了之后，他就不骂人了。

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只是盯着她。

童安夏几乎可以确定，汉斯的弟弟肯定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看人的眼神，完全不象是人类的视线。

这种目光，从前童安夏在疯人院的时候，可见过不少。

“有什么事？”

童安夏没有理会刚才弟弟说的那些话，坐下来，看着汉斯，平和的问道。

“我就问你一句，那个视频是真的吗？”汉斯问。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哑了。

“当然。”童安夏停顿了一下，“你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他，或许他能当面解答你的疑问。”

汉斯沉默了好久。

随后摇摇头：“不用了，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但愿……是正确的答案。”童安夏缓缓说道。

汉斯苦笑一下：“您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救杜小姐吗？”

“您说。”

汉斯深呼吸一口气：“因为她到之前，我发现了一件事，一件很可以的事。”

“什么事？”

“我看到他深夜在街口烧东西。好像是衣服什么的。当时隔着一点距离，我隐约觉得那个衣服很眼熟，就象是那天，司南薄在我家院子里时穿的那身衣服。”

童安夏深呼吸一口气：“你既然看到了，为什么后面还是……”

“我不确定。”汉斯沉声说道，“他后来和我说，他烧了一些衣服下去，给我的父母穿……他对我们兄弟一直都很好的……”

汉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你是在骗自己，麻痹自己。”童安夏无情的揭穿，“甚至这么多年，你还把这件事选择性遗忘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