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钱,我......”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陆执寅,他今早说十一点多到机场,算时间,他的飞机也该落地了。
糟了,要是陆执寅下了飞机肯定就会看到她发的照片,八成是会打她电话,一定打不通。
她有点庆幸,昨晚自己把宾馆位置发了过去。
“我有个朋友,过会儿来找我。”
司机倒也跟她聊的熟了,没怀疑,点点头。
日光炽热,苏曼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心里的鼓点似的在跳。
刚才的那一腔孤勇气,早已泄了个干净。
幸好刚才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拔腿就跑,谁知道光头男从箱子里拿出来什么呢?
刀、绳子,还是什么凶器,每一样都不是她能抵抗的了。
运动过后的后遗症,大概就是眼前会出现幻觉。
跟北方不一样,十一月,广州的日头依旧烈的人眼睛睁不开,但苏曼还是从眯着的视野里,看到了背光走来的陆执寅。
那一刻,苏曼觉得刚才似乎有点抽抽的心脏,也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给抚熨平了。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看到他第一眼,苏曼想的是自己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交给他,陆执寅一定很开心。
“陆......”
等人走近,苏曼脸上的笑容僵住,就连脱口而出的名字,也梗在了喉咙里。
看得出来,陆执寅这趟出来相当匆忙,跟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精英装扮相比,他今天并没有打领带,一向熨帖精致的西装,也被奔波的行程折了几道痕印。
凌厉的气势随着他脸上一夜冒出来的青色胡茬,变得愈发逼人。
一开始苏曼本能地向前后迎他,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气势压迫之下,她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