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寅安抚道:“伯母, 我没事。”
苏母见状冲一旁脸色铁青的苏父道,“你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 怎么还动起手了。”
苏父不愿提起刚才两人的谈话, 但余怒未消,愤恨、羞怒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感情,卷袭着他的理智, “滚!”
“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苏母在一旁吓得眉心直跳,一时不知怎么办。
陆执寅抬起视线,拿着纸巾在额间不甚在意地擦了擦,语气淡淡, “您别动气。”
他越是风轻云淡,苏父就越气得脸色铁青, 心中已然对他有所忌惮,意识到眼前的陆执寅早已不是当初站在他面前腼腆问好的男孩。现在他早已露出昭昭野心,对他的视如珍宝的女儿势在必得。
“怎么了?”苏曼也很快寻声下楼。
客厅里陆执寅背对着她,苏父坐在沙发上顺气,她下来时只能看到满地碎片。
“花瓶怎么碎了?”
苏母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又悄悄地望了眼陆执寅,不言而喻的提示。
苏曼走近后才发现陆执寅偏躲避她视线那一边身体有一丝不对劲,灯光下,她伸手将陆执寅拉向自己,果然触目便是一抹暗红鲜亮的血迹,印在他的额角。
她惊的声音凝滞半秒,带着慌张:“你怎么受伤了?谁弄得?”
摁住苏曼想要触碰他的手指,陆执寅稍稍偏头,将那一抹暗红隐藏起来,“没事。”
她又急又心疼,视线在客厅的两个男人身上来回扫,“到底在怎么回事,花瓶则么会碎掉,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弄得?”她眼神扫向另一边,“是不是我爸花瓶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