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窖洞里,后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沈萧默默看着头顶上方,等待黑夜降低降临。
头顶的微光一点点黯淡,直至沈萧看不到洞口的木板边缘,夜终于降临。
黑色的夜是目前沈萧唯一能获取的一点心理慰藉。
至少天黑了,那些人也要休息。他们休息,那些躲在黑暗中挣扎的人也能有喘口气的机会。
外面的温度如何,沈萧之前没有注意。现在她身处的这个窖洞挺暖和,除了味道有些难闻之外,似乎没其他什么不好。
里面没有光源,站在亮处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沈萧想了想,她决定在窖洞的底部掏出一个能让人横躺着的小豁口来。这样她把自己镶嵌在那豁口里,下次有人来,除非他们将窖洞掘开,又或者是有人下洞,否则很难会发现她的存在。
说做就做,外面天黑了下来,沈萧没法找其他趁手的工具。她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干脆动手。
可在房屋下方的土层不比野外那么松软,每个房屋地基都是被压实了才在上面盖的房子。这个窖洞在屋内,泥土太厚实,沈萧感觉指头挖得发疼,效率却底得发指。
不能这样。
沈萧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体力有限,继续这种效率低下的模式只会让她费力不太好。最好还是找到工具,事半功倍。
现在天黑了,出去摸索工具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同时也会让她过多的暴露在外,增加风险。
思来想去,沈萧决定暂时停止,等天微亮再出去寻找工具。
就这样,沈萧坐在窖洞下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