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个月每次回家去,你和大哥都拿脸色给我们看,茶水也都是冷透了的茶,我和夫郎没有想过说你们一句不好,尽量少回家去,这样你们还不满足?”
“我没死成,是不是不和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搬出来了,我以后不在苏家住,我用夫郎的嫁妆开了铺子,不花苏家的钱,你们还要怎么样?”
“是不是非要我闹着分家了,让爹开口不让我们一家回去了才行?”
“最好苏家的家产我也一样都不要,净身出户,我的孩子们改姓唐,用不着苏家出嫁妆,这样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
想了一路,苏高平想着自己之前对大哥和大嫂还抱着期待,没有亲口说过这些话,估计就是这样才让他们觉得自己好欺负,不会把这些话摆在明面上吧。
实际上,真的把这块遮羞布扯了,不知道是谁心疼多一些呢?
若是刚才苏忻的话让简氏觉得难受,那苏高平的话可能就是在戳简氏的心窝窝了,因为他把大房和三房之间那层遮羞布扯了,让大房的小心思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阳光下,被所有人看着。
苏家没有分家,按理说苏家的家产,应该由大房继承大部分,还有小部分归苏家三房。
可是听苏高平的意思,似乎苏家的大房想要独占苏家的全部家产,一点都不想分给三房,甚至容不下苏家三房那三个迟早会出嫁的侄哥儿、侄女。
在这种谁家里都不止一个孩子的时代,苏家大房的做法大概是不少人家中老大曾经想过的,但是没有付诸实践。
如果只是在心里想想还好,但是苏家大房把这些事做出来了,还让真的把他们三弟赶出家门,这可就不一般了。
在场做爹娘、爹姆希望家里孩子和和睦睦、相互扶持,肯定就指责作为大房的苏高义和简氏不顾手足之情。
相应的,作为家里大房的那部分人,则隐约觉得苏高平这样有些过分,再怎么说这些事情是苏家内部的事,何必这样闹到外面人尽皆知,一家子都丢人。
而作为家里非大房的那部分人,他们不会继承家里长辈的大头遗产,所以他们将自己代入了苏高平,觉得苏家三房着实委屈,换做他们不一定能够忍受,早就闹出来了。
还有很少一部分人,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苏家三房再可怜,至少是苏家人,不愁吃不愁穿长大,就算现在离开了苏家,凭借着夫郎的嫁妆,他又开了家布庄,日子越过越好,过着这样的日子,他们有什么可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