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这几年回宁家的次数十分少,但是少不代表着他不回去,在京城的时候,差不多他两、三个月会回一趟宁家。
去年有一次宁蔚回宁家时早起练武,有一个不懂事的小厮没动脑子,直愣愣地跑进去打断了宁蔚。
对此,宁蔚的长枪毫不客气地将那个小厮挑飞。
没有出人命,但是那小厮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胸前被长枪拍过的淤青也是一个多月才消散。
而且听那小厮说,当时他真的感觉到了大少爷身上的煞气,差一点点,长枪锋利的金属尖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从那回起,宁家的众家丁就知道了,不管别的时候怎么样,至少在大少爷早上练武时,万万不能打扰他,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宁蔚今天没有用长枪,他从洛南省赶回京城,只随身携带了一柄长剑。
读书、练字、习武都一样,一日不练就会手生,自从进了军营,宁蔚就没有晚起过,不管在哪里,他每天都会练上至少半个时辰。
习武的人耳力很好,宁蔚一早就听到了院外的脚步声和不平稳的唿吸,但是他没有理会对方,继续自顾自地练着。
若是那不长眼的进来了,不要怪他的刀剑不小心碰到对方,是死是伤全看命。
被叫过来喊人的小厮听着里面的跳动、破空声一直没停,在门口不住转圈。
他怕自己迟迟不把大少爷请过去,被大老爷责骂,被大夫人责罚。
可是他更怕敲门喊人,会惹怒了大少爷被打伤,甚至没了性命。
什么都做不了,等待的每一瞬都让他急得上火。
这时候,孙嬷嬷估摸着她家大少爷快练完了,让她的儿子端着一盆温水,自己端着大少爷的早点,来到了宁蔚的小院外。
小厮在看到孙嬷嬷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他知道大少爷对这位孙嬷嬷向来很是客气,脚快过脑子一个健步跃过去:“孙嬷嬷,你们可算来了!”
孙嬷嬷看着对方,语气不是很好地说:“你不是在外院做事的吗,来我们少爷这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