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床头的仪器,好似一幅睡美人图,精致又难忘。
他白皙修长的手裸露在被子外面,手指上的感应夹对应床头仪器的数值,似乎这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
一位美丽的妇人推门而入,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笃笃”地响彻在空旷的病房内,带着几分焦灼和无奈。
妇人将挎包放到一旁,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微微红了眼眶,她握住他裸露在外边的手,捧在掌心,如似珍宝。
她轻声诉说近来的一切,然而床上的人半分反应也没有。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贝齿咬了咬下唇,颤着声音说:
“阿景,是妈妈对不起你。如果我当时阻止你爸爸,就不会发生车祸,妈妈求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阿景……”
妇人紧紧捂住嘴,泪水哗啦啦的流下。她趴在病床上,肩膀一耸一抖。
紧接着呜咽的声音响彻在病房里,心酸又悲凉……
也不知道妇人是用的什么化妆品,精致的妆容半分未变。
窗外的风停了,窗帘收回了扬起的裙摆。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
妇人抬手擦干眼泪,打直了背嵴,深唿吸一口气,压抑住抽泣声。转瞬恢复进来时的高贵模样,踩着高跟鞋去开门。
床上的人似乎有所感觉,裸露在外面的手指,轻微动了动,恍若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