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完,戚论衡放松了神情,过了一会儿,腹中传来饥饿的感觉,他目光不由落在手机上。
他坐着出了一会儿神,站起身往左右各偏了偏头,他一只手放在脖子上,一边往门口走。
戚论衡打开书房门,踱步到客厅,刚准备去厨房,突然玄关的门“碰”地响起。
戚论衡皱了皱眉,他往回走了两步,目光落向门口,祁景已经换了鞋正朝他走来。
“怎么了?”戚论衡目露诧异,上前一步,仔细打量人。
祁景神色不太好,眼尾微微发红,他靠进戚论衡怀里,像是幼兽在汲取温暖。
戚论衡一手抱住人,一手抚摸人的后背,他把下巴轻轻搁在人头顶,放软了声音问:“怎么没打电话让我来接你?”
祁景环住他的腰,脸埋进他胸膛里,沉默了好半响才说:“祁露跟我坦白了。”
戚论衡抬起的手微不可查一顿,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在祁景额头上落在轻飘飘地一吻,“嗯”了一声。
“祁露本来想自己死的,阴差阳错之下,“祁景”上了车。祁露说,让我以后别去看她了,我答应了。
还有……“他”……留在这具身体的情绪也彻底消失了。”
戚论衡知道这个“他”说的谁,但听到怀里的人不带任何情绪平静诉说这些话时,他只觉得心疼。
很多东西,能够拥有是一种幸运,而拥有过后再失去,心里的失落和怅然,让人难受。
戚论衡收紧了手臂,好似要把所有的温度,传给怀里的人,让那颗被浇了雪水的心,重新回暖。
“阿景,一生很长,有些人,注定留不住。”戚论衡叹了一口气,目光不由飘忽起来。
上辈子,他想要留住太多人了,那些将士,在最好的年华,为了保家卫国,丢掉了性命。
很多人一辈子籍籍无名,享受不到别人的敬畏,但若是没有他们的鲜血,不会有他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