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桁本来是一个很耐得住寂寞的人,可不知怎的,他现在有点受不了这份寂静:“……祁祁?怎么不说话?”
祁升敛眸:“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有点低,也没有往日的温和,先前祁升对着别人语气平淡,齐桁没什么特别的感受,现在他对着自己这样,齐桁就莫名的觉得有一股压力化作了一把无形的刀刃悬在自己的脑袋上。
齐桁莫名有点心虚:“我没想到……”
他本来没打算想说,但想到他和祁升的约定,齐桁便干脆道:“我以为古枯死了,生灵法得以消灭,那样该遭天打雷劈的邪术就此毁灭,但好像是我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祁升抬眸看向他,齐桁轻轻叹了口气,总是带着笑和懒散的眉眼染上了点沉重的色彩。
齐桁本来不该跟祁升说这些的,他并不是喜欢和人聊这样话题的人,他更习惯把所有的事情都挑到自己的肩上扛着。
他总是给人一种无论做什么都很轻松的错觉。
但其实齐桁也会为一些事感到棘手,他只是不喜欢去说。
可对上祁升那双深色的眼瞳,齐桁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瞒着他他会很愧疚。
就好像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一样。
所以齐桁道:“我确信古枯死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个徒弟,生灵法不仅流传下来了,还得到了改良……”
齐桁皱起了眉头:“祁祁,我觉得——”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猛地停住。
因为急诊室的大门被人打开,董舫明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齐桁只能止住话头。
他俩都没有跟着病床走,护士只能走到他们面前道:“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的身体素质很好,只是大量出血导致了昏迷,并且身体里有一些植物毒素。不过我们已经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