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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又在道观的后门,这边的建筑都有些老旧,瞧着倒有几分萧索。

姚壹壹说:“我只感觉结界在这附近,要如何进入却不知道了。”

齐桁说了声谢,随后抬手覆上了树干。

他闭上了眼睛,随后狂风以他为中心扬起,将他的头发吹的凌乱,更是将他的t恤下摆吹起,露出了一截瓷白的窄腰。

“水生木。”

齐桁微微用力,粗糙的树皮就划破了他的指尖。

这棵桃花树就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吸食他的血液。

殷红的液体顺着树皮之间的缝隙向上也向下流淌,诡谲却又艶丽。

而当血液顺着枝干而上后,原本枯死了的桃花树叶在顷刻间活了过来。

无数的桃花在不属于它的季节盛开,又被风吹的掉落、在空中旋转盘旋,最后像是化作了一个难以辨别的精灵,轻轻的抚过了齐桁。

齐桁睁开眼睛,如同银河般璀璨的蓝色灵眼对上差点要覆在他眼上的桃花花瓣时,那将他困住的桃花又瞬间消散,再也寻不见踪影。

而齐桁的世界也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有浓郁的血腥味在他的鼻尖萦绕。

还有一声像是故意改变了声线的轻咦声,但不等齐桁去捕捉对方的声音在哪,世界就再一次明亮了起来。

他看到了一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的颈部和双手双脚都被划开了一道刀痕,不算深,但却一直没有止血。

血液顺着他身体底下的阵法一点点流淌,形成了鲜明的纹路,齐桁脚底下踩着的,也是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