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是很渣,忙的时候也回不上消息,但他同样能做到极致温柔,可以予她所有温情的笑,即使,最初时候都是假的,可是,实际上也有真的。
现在他的初初都走了,他喝一次酒只是为了麻痹自己也不可以吗。
顾祁泽回了神,扫码付钱。
他提着那一袋酒上楼,没有走电梯,而是沿着楼梯上去。
腿伤了,他走得很慢,家住五楼,然而爬到三楼就有点不行了。
顾祁泽索性在楼梯上坐下,望着黑漆漆的楼道,拿了一瓶酒出来喝。
酒精味道刺鼻,却是最能麻醉人的东西,酒精加寒冬,能让人尘封在这场大雪里。
他左手往后撑到地上,腕骨有些硌着什么东西,他抬起手腕看,看到那串清初曾经送给他的手链。
他又想到好久以前的夏夜。
他们在楼道接吻,在房间里亲密,那时候她条件不好,最早时候房里空调都没有,荷尔蒙与汗水交织,那一刻的情愫比什么都深。
可是顾祁泽又记得很久以前,他是看不起这些的,他眼里没有清初的东西,那些最朴实的,入不了他的眼。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些早成了他最珍贵的宝贝。
像尘封起来的记忆,一触碰就疼。
初初。
怎么又想到她了?
他的思绪悄然间全都被清初给占据,他的生活,他整个人,他所有的情感。
全部都是她。
顾祁泽冷着眸,一瓶瓶酒把自己灌着,空气冰凉,酒精的味道充斥鼻腔,他把自己灌醉。
接着提起空酒瓶一步步往上走。
循着记忆找到自己的住处。
然而刚到楼层准备去开门,却一下跌到门边。
顾祁泽脱了力地倒在地上,眼神恍惚地往上盯着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