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和不得不接过主公亲手剥的橘子,恨恨咬了一瓣,又苦口婆心道:“主公!我们已经锋芒大盛了,你又何必……那样进城,落人口舌?”
吕承泽无所谓的笑了:“落谁人的口舌,我会怕那些流言?”
许文和一时无言,吕承泽为人肆意妄为,的确不像在乎名声的人,可是许文和不觉得吕承泽对皇位有所觊觎,有不臣之心。以他的性子实在没理由想做皇帝,他选择留在京城趟这浑水就已经很奇怪了。
吕承泽这样子,倒好像是和皇帝有什么过节,想和皇帝对着干。可是什么过节能让吕承泽留在京城玩这一手,搞不好可是会被皇帝记恨上,以后诸事繁复,争斗不休的。
“主公,你和陛下……陛下可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许文和说到后面改了口,直接把错误引到陛下身上,以求吕承泽能心情好,透露什么。
“聪明。”吕承泽眼神凉凉的笑了。
还真的是。许文和有些无奈,做一个行事不遵常理的武将的谋臣虽然工作氛围轻松,但时常要操奇怪的心。虽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吕承泽倒是有可能借机顺便发泄一下怨气,他已经有救驾大功,与天子同车也不是特别不合礼制。
至于顺便被山呼万岁……到时候就说吕承泽当时侧身避过了,传旨太监们也会常常被人下跪,但人们都知道跪的不是他。这样解释也还说得过去,虽然会被有心人拿着做文章,也可能被天子记恨,但事情已经发生,只能这样补救了。
“陛下年纪尚幼,倘若有什么事得罪主公,也可看在陛下年少无知的份上多担待些。这僭越之事,还是就此停住罢。”
这年幼无知的皇帝后来会杀了你,你倒是还为他说话。吕承泽不回答,继续开始剥橘子。
“主公生性洒脱,但也莫要做得太出格,若引起陛下误解,以后反而事情纷杂。主公也不想和陛下闹得太僵罢?”许文和继续劝谏。
“知道了,我不出格。”吕承泽随口应道,又往许文和手里塞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