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嘉采倒是滴酒未沾,只是听到动静以后,动作就慢慢顿住。
贺二和旁边那位富家子弟边放水边聊,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闻嘉采就在身后似的,声音里面带着讥讽:“……滴酒不沾?他闻嘉采到底是真的沾不得酒,还是不给我面子?真要不沾酒跑出来玩什么玩!我看他就是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旁边的富家子弟心头叫苦,连忙道:“别生气啊,闻嘉采以前出来玩也从来不沾酒的,跟他玩过的都知道,真不是针对你……”
“我管他以前是怎么样!”贺二想到刚才的场景还是脸黑,勃然大怒道:“不就是有个舒夜阑给他擦屁股吗?还敢在我面前摆谱?不给他吃点苦头他还真以为自己能装模作样!”
“贺少!小声点……”富家子弟在旁边魂都要吓掉了,“舒夜阑都不重要,重点是他小叔!”
在这个圈子里面,可不是谁的小叔都有如此威慑力,唯独闻嘉采不同。他平时除了不喝酒以外出来玩的时候也没其他毛病,大家岁月静好,都和和美美的,可一旦真有事情闹起来,对方背后的那个名字他们是连提都不敢提的好吗!
可也不知道贺二今天晚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闻言面上的讥笑愈发明显,“……还他小叔?闻家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吧,舒夜阑不顶用,闻嘉采是废物,他闻越难道还能活多长……”
话音未落,好像是有哪里轻微“啪嗒”的落锁声,在寂静空旷的卫生间里听得格外清晰。
闻嘉采站在旁边听完了全程,但是奇异的是他好像也没觉得很生气,脸颊因为还未完全长开带着点轻微的肉感,应当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少年长相,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眉目与闻越有几分相似的缘故,偶尔竟是乍现出几分锋利的模样。
真要说起来,他其实已经等贺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