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衷心地为舅舅感到高兴,因为真的有人能够不顾所有的算计、黑暗亦或者是危险来拥抱他,那必定是非常爱他。

舒夜阑心头酸涩无比,默默流着眼泪,明明脑子里面疯狂想的是为失去的舅舅而放纵伤心几天,但是手上已经不由自主,开始为舅舅的新家添置家具。

而闻嘉采则会更惨一点。

他说是出去玩,其实更多的还是躲避舒夜阑,就自从上次关怀了一次舒夜阑以后,他非要让闻嘉采陪他去上班,闻嘉采被吓得当场跑路,到现在才回来。

当然,要不是因为他直觉自己再不回来可能会被揍,说不定还会玩得更久一点。

那时候孔缉远正好也过来了,正在帮闻越收拾东西。

有大部分的贵重物品已经搬了过去,剩下的就是些衣服,孔缉远蹲在地上一样样的帮他仔细折起来。

闻越不经意回头,忽然就看到他柔软的发顶,白皙修长的脖子,以及微微附身时贴在衣服下曲线流畅的背部。

他知道孔缉远其实本不是那么喜欢收拾这些东西的性子,要是按照他真实的脾气,都是胡乱揉成一气,可偏偏他此时的心似乎莫名的静,就算再怎么做都无所谓。

也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闻越的视线,孔缉远抬头来,轻缓地眨了眨眼。

安静片刻,闻越附身吻他。

没什么别的,就是想吻他了,孔缉远才刚刚站起来,就被他扣住他的后脑勺,一股子浓烈的气息便陡然灌满了口腔。他下意识地倒退了两步,直接被逼到背抵住门框,从善如流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有个优质性伴侣的感觉就是这样,百腻不厌,甚至哪儿哪儿都喜欢。可谁知孔缉远才刚刚紧闭双眼,外面突然传来“啪嗒”的一下,不知道是谁的手机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