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松了一口气,总算在实践当中得到了新的人生哲理。
那就是, 自己都还没想清楚的事情,就千万不要说出口。
不然,会很打脸的!
吃完饭, 林晏晏抱着一大碗车厘子, 靠在沙发上葛优躺。
还没躺两分钟,二伯母如期而至,拉了拉林晏晏的袖子, “晏晏, 你看见刘艳了么?你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林晏晏躺着没动, 把玻璃碗递在她和二伯母中间, 一边吐核, 一边说:“没有,和张超在一起呢, 堂哥好像想和他一起做生意。”又推了推碗,说:“您也吃。”
知道林晨忽然跑出去是和张超见面,钟秀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一些,追问:“做什么生意?”
林晏晏耸肩, “我不清楚的哟,好像他们把南京路上那家桌球室给盘下来了。不过那边不管做什么生意,盈利都会不错的吧。”
“可是租金也很贵的咯!他这几年都没赚到钱,哪有几个钱豁豁。”钟秀又拧起了眉,拿起的车厘子捏在手里愣是没吃下去,语重心长,“林晨是真的不懂事,年轻就是疯狂攒资本的时候,白白在穷乡僻壤里耗了三年,回来物是人非,又要重头来过。你们小孩子就真的是不懂,人年纪大了很多事的,如果身体不好,什么抱负都实现不了。所以趁着年轻,就应该迎头而上,不要因为任何事情做避在江东的楚霸王。”
林晏晏点点头,明白钟秀的意思,也觉得很有道理。
然而道理归道理,她骨子里还是满溢了少年人的随性,说了句挺没心没肺的话,“那您也拦不住啊,现在他能回来做点生意,总比一直留在村里支教强吧?”
钟秀一听也是,手里的车厘子终于塞进嘴里,又说:“张超人脉不错的,也许真的可以做起来。”全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
想了想,钟秀还是提到了刘艳,拉着林晏晏的手说:“晏晏啊,其实做什么生意都是不要紧的,皮夹子空了还能再挣,要命的是枕头旁边那个人,要是找不好,一辈子都要毁。你还得再帮帮我,找个机会私下问问林晨,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是为了刘艳回来的?他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要点脸别吃回头草!”
林晏晏一听刘艳的名字鼻子都皱起来了,腾的坐直了,猛摇头,小小年纪老神在在,“我可不想去问,爱不爱都是堂哥的自由,你们又不能陪他一辈子。”
钟秀被她说的一噎,连忙辩解,“穷的,丑的,他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行的。但是刘艳不行,那姑娘品行太坏了,人生哪有顺顺利利的,大风大浪还不知道在哪里等着呢,到时候见风就跑,那要来干嘛?惯个祖宗?”
这话倒是真的,林晏晏点点头,又想,二伯母这是被刘艳硬生生压低了标准,不然以她的脾性,也不会穷的丑的都要了。
见她点头,钟秀再接再厉,“你就是个小孩子,问问没关系的,晨晨最疼你。”钟秀那个急,眼睛都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