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是很着急的事情,赚钱却是很慢的事情。
刘淼就算转系,也不能马上见到收益。
不过都是借口。
林晏晏的话,像是一把刀,撕破了藏在黑夜里的遮羞布。
刘淼无法反驳,他十分躁郁地抬起脸,站起身,一张脸青黑,真是像锅底。他就倔强地站在阴影下,像是一张被绷紧了的黑色的玄。
林晏晏却勾着唇,笑得张扬,美丽,因为她常是胜者,所以不会有刘淼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而且,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永远要是第一。
如果是这样,她就没法喜欢上褚云了,她只会想赢他。
她看着刘淼,真觉得刘淼和褚云是两种人,一个阴郁,一个阳光。
不过这样怪不了谁,性格使然,童年经历使然。
褚云是被呵护着长大的小孩,从小沐浴在阳光里,他的家人,正直,向上,他也就成了阳光。
她本来也应该是如此,但因为年少时被排挤,所以性格上不那么明媚,但好在家人关爱,生活和睦,也没有变得特别偏激。
反而是刘淼,从小父母离异,被父亲抛弃,无钱读书,奋发改命,终于考入首大,早就不管他的亲爹也改了态度,竟然几次来接送,做出一副家庭和睦的样子。
挺有意思的,也挺现实的。
最起码,父爱对他而言并不温柔。
他就像在绝境高岭上野蛮生长的花儿,倔强地在冰封里探出头,是倔强好强成就了他,但这同时也能毁了他。
“过犹不及。”林晏晏走上前,素白的小手轻轻拍上刘淼的肩膀,“你自己想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