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华皱眉,越说脸色越差。
“叔侄俩感情好归好,可这不应当是一个做叔叔的应该做出来的事。”
“姚舒那丫头毕竟已经十九岁了,算是大姑娘了,砚承这样和她亲密着实不妥。”
岑姨斟了盏茶过去:“您先别动气,后天就是除夕了,要不把这事儿先放放,等过完年再去跟裴先生说说?”
在此之前,裴向华一直觉得裴砚承沉稳有度,知分寸,懂进退。
把偌大的创铭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
尽管有些时候主意大了些,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某些决策确实给集团带来很大利益。
却未想,在面对上亿的项目时他尚能游刃有余、应付自如,却在面对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失了礼仪,忘了分寸。
裴向华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也罢,等过完年再与他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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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便是除夕了。
年三十这天,裴家的亲戚们向来都是到裴老爷子这边来过年的,大家庭里年夜晚也吃得格外讲究些。
只不过裴奶奶依旧在瑞士疗养身体,没有回来过年。
下了几天的雪在今天终于停了,晨起时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麓园老宅里,岑姨和佣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起来。
屋外天寒,几位亲戚和裴老爷子在前厅闲聊。
裴砚承端坐于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茶。
闲聊了一会儿,坐在厅内主位上的裴向华四周扫视了一圈,问道:“小舒这孩子去哪儿了,怎么一大早就看不到她。”
岑姨给裴向华的茶盏里斟上茶,笑呵呵道:“舒小姐一大早就和豆豆,还有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儿到外面捉麻雀去了。”
裴向华摸了摸花白的头发,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