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又伪装成了穿梭艇,夏川出穿梭艇的时候,回头看了它一眼。
“青鸟?”
这儿是筒子楼后方的郊野丛林,穿梭艇就藏在高耸的竹兰树丛中,没有隐形,傍晚的落日馀晖斜斜打过来,反光清晰可见。
“青鸟最后一点能源被元帅抽空,全补进医疗舱了。”厉眠说,“现在还能开启,是偷——透过筒子楼接了点电。”那该死的医疗舱耗能巨大,他怕夏川有负担,补充道:“这样最好,元帅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卸除青鸟的能源能最大程度避开追踪。”
不过现在被追踪到也不怕就是了。白夜刚才传来了消息,第一军团已经进入垃圾星的星际边防范围了,不出片刻就能赶至。
夏川干巴巴地笑了下。“那就好。”
每每提到医疗舱的能源,他就有股莫名的心虚。
两人抱著小板栗,一路往筒子楼过去。
筒子楼外,两只雄虫正忙碌地在敲敲打打,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木片木条,他们协力钉床板,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哥俩好的和谐模样让夏川讶异地挑了下眉。
他们一个是贫民窟的大块头,一个是筒子楼这边的话唠软蛋童溪。在他的记忆里,童溪好像跟大块头有仇。
“你说巡察处的人是不是东西?这么多人报案求救,那些混蛋都没来瞧过一眼!事后才姗姗来迟,随便派了个人出面应付,完全没有谈到帮助重建与救济申请的事!”大块头生气:“他们就是血蛭,专吸老百姓的血还不干活!”他一边说,手上的锤子咚咚咚敲得十分大力。
童溪怕他钉坏床架,连忙安慰:“反正你们也没交过税啊。”没被吸到血,不吃亏的。
“这倒是。”大块头搔搔脑袋,熄了怒火,侧耳听见筒子楼里传来的叫骂声,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声。
“又怎么啦?”
“我以前打过你们这一只雄虫,五六次吧。现在进到楼里都心惊胆战的,害怕遇到人。”大块头唉声叹气,“小兄弟,要帮我躲着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