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父皇都还不到他现在这个年纪,刚失去了雌父与一个孩子。
“父皇......”
他不敢想像失去凌羽,要怎么坚强地去带两个孩子。
他有太多太多话想跟虫帝说,就像他幼年赖在他怀里扳着指头细数一天发生的零碎琐事。
他想问他雌父的事。
想告诉他夏侯涧的事。
想跟他分享小团子破壳那一刻的喜悦感动,想跟他炫耀小板栗有多可爱。
想跟他诉说这几年的辛酸委屈。
“我知道。”虫帝说。“我都知道。”
夏川流泪,他想冲上前抱住这抹魂魄虚影,告诉他从今往后换他替他遮风挡雨,“父皇,”夏川哑声道,“什么方法,皇兄用的什么方法,告诉我,隐匿魂魄气息让您能出时空裂缝的方法——”付出什么代价都没关系,他想要为他付出牺牲太多的老虫帝回来。
“外头这么多人等着婚礼,”虫帝慈祥和蔼的目光一如当年,“虫族的帝王,可不能在人前哭泣。”
“我该走了。”
“父皇?!”
夏川着急。
“我的魂体太虚弱了,不能在这里停留,只是来看你、看凌羽跟孩子们一眼。”他抬头环顾了筒子楼。“还有看看你生活的地方。你说得对,王族离边缘星系的生民百姓太过遥远了,根本想像不到毒雾环绕没有恒温的恶劣环境是什么样子,只把这里当成了边防补给地,若是资源与关注能分给边缘星系多一点......或许今天不会是这个样子。”说着看向夏川,微微一笑,“不过,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话里的告别之意让夏川急红了眼。
“父皇,您,”夏川没想到虫帝才刚出现就要走,他慌乱道:“您不能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