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小禾……”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声轻唤。

姜沉禾泪如泉涌，紧紧回抱着他，她知道他是冲破了胎中之迷，前世记忆，全部觉醒，而姬南初的前世，就是矶阳，他没有像她一样在世间轮回，而是在等待着她轮回转世。

正如他在菩提小筑前给她解释的那样，一直在等待着她出世。姜沉禾不出世，她便无法飞升仙界，便无法再续前缘。

他终究还是太傻，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等待她，那些等待的时间比他们在一起的十万倍还多太多，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轮回了多少世。

这个时间，足够他达到那神秘的境界，触到彼岸，凌驾于仙界法则之上。

“石头，你好傻，真的好傻。”她对他说。

他却说，“千百世的轮回，我们都成长了。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还很年少，我有幸见证你的成长，从仙界成长到凡界轮回，又从凡人修到仙人，稚嫩到成熟的蜕变，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小禾，我爱你。我要牵着你的手，一起到达彼岸，冲破法则的锁链，获得大自在，大逍遥。”

姜沉禾笑了。她的石头说的没错。

经历了这些轮回，他们都成长了。

若是没有这么多世的轮回，她还看不到那么多的悲欢离合，感受不到那么多的百味人生，这是她的劫难，未尝不是一种大道的体悟。

这样的体悟，不是闭关数万年能够感受得到的，对于达到神秘境界很有裨益。

她抓着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那你在仙界等我。”

“好，我在仙界等你。”

他也扣紧了她的手，和她对望。

来自天际的吸力越来越大，姬阳被姜沉禾拉回地面的身体再度升腾，哪怕姜沉禾还死死抓着姬阳的手，还是无法将他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