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他冷漠的表情有稍许龟裂。
望着歪在沙发上又睡过去的女人,看着毛巾滑落在她脸颊下方。祁让扬起一道眉毛,脸色有些难以言喻。
以为多有骨气呢?
却还真跟个孩子一样,到底还是怕疼。
他悄然走近,低眸看她。
她微歪着头闭着眼睛,满脸倦容泪迹斑驳。好像还睡得挺熟。
对陈遇言脸上贴着湿冷的毛巾,也能酣沉入眠,祁让并不感觉意外。她这人要说乖是真乖,活得板正特别规矩。除了被他引到岔路上走了一回,其余事无巨细,她都循规蹈矩,活得相当安分。连作息都非常健康,早睡早起就是她的生物钟。
以前他要弄她弄得晚了,隔天她一准没精打采,甚至会连着两,三天都不大精神。总之,她生物钟就长那样了,到点机体自动自发,就不是泡夜店的体质。而这会已过凌晨,要按平常,这个点她都该睡两三小时了。
祁让视线在陈遇言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他皱了皱眉,伸手拿掉给她捂热的毛巾。继而他把她抱起来上楼走去他的卧房。
直到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脱掉鞋子,又去脱她的外套和长裤时,陈遇言才睡眼惺忪乍然惊醒。带着小兽的警觉,犹在梦中,迷迷糊糊的她就要开始挣动。
“你安心睡,老子不动你!”他凑她耳畔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