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从车窗探头,对着她一撩眼皮,把她上上下下一通打量,最后视线笔直的落在她头上。
“哟”他夹着烟支着额角,大拇指懒洋洋轻揉太阳穴,黢黑的眼望着眼前这颗头要笑不笑:
“你这唱的哪一出啊?”这是要玩叛逆,做个性女青年?
陈遇言眼睛四下张望,就是不看他。她心里意外极了!有说冤家路窄,但这也太窄了点,在这也能碰上。。
啧,还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祁让揉着太阳穴,微舔着牙看她,颇是兴味的眼神。直看了好几秒,他的视线才挪移到她抱着的那只病歪歪,软趴趴,颜值显然低于平均水平的丑狗身上。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人衰,弄只狗也衰。有气无力蔫不拉几,要死不活的。
“上车。”下一瞬,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陈遇言不理他。垂了眼睛不吱声。心下暗自郁闷。这个线路的小巴,相当任性。开车时间随心所欲。有时候不用等来了就有车,甚至几分钟内一连来两三个车。但有时候,等一两个小时,它一辆车也不来。。
“不想这狗死你就上车。”
祁让口气凉凉,掀着眼皮睨她。走得急,抱只病狗在这等车,不用说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陈遇言眼皮不抬,紧闭着嘴巴,闷着脸不做声。
真是没钱难做人。现在她失业要精打细算,等下狗狗看病还不知要花多少钱,她实在没底气去打的。从这到市区,单程一趟也要大几十,能再买一袋狗粮。